奥地利“音乐神童”莫扎特英年早逝,死后三天即入土,未做解剖,死因就此成谜。如今,有科学家宣称,太阳晒得不够多以致缺乏维生素d,是莫扎特健康欠佳的根本原因。莫扎特生前饱受疾病之苦,曾患肾病、天花、伤寒、扁桃腺炎及咽喉炎,美国航空航天局退休科学家葛兰特称,缺乏维生素d是他健康走下坡及英年早逝的主因。
据英国媒体称,莫扎特每天日夜颠倒,埋头写曲,又住在全欧洲日照最少的国家奥地利,让他失去了许多晒太阳的机会,因而缺乏足够的维生素D来维持健康,35岁就因病去世。1791年12月,奥地利“音乐神童”莫扎特英年早逝,死后三天即入土,未做解剖,死因就此成谜。据报道,其死因在科学家心中一直是个问号。如今有科学家宣称,太阳晒得不够多以致缺乏维生素D,是莫扎特健康欠佳的根本原因。
《鼠疫流行时期的宴会·[俄国]普希金》作品提要|作品选录|赏析
【作品提要】
鼠疫到来之时,十室九空,一片恐惧。一群年轻人却在街头唱歌作乐,借酒浇愁。主席瓦尔辛加姆鼓励梅丽唱支歌。梅丽即兴唱了起来,她颂赞了过去的兴旺日子,更描绘了现在瘟疫扫荡后的凄凉景象。正唱着,路易莎就晕厥了过去。大家让瓦尔辛加姆唱歌。他唱起了一首瘟疫之歌,表示要同鼠疫一比高下。他正唱着,老神父跑来干涉他们,让他们赶紧离开。他先是以地狱相恐吓,说不要用歌声搅得黄泉下的灵魂不得安宁;继而用天国里同亲人的亡灵重逢相引诱。年轻人还是不为其所动,继续寻欢作乐。老神父又奉劝主席瓦尔辛加姆,先说他忘记了在母亲死时的极度悲伤。瓦尔辛加姆却说母亲的灵魂不会把他召唤走。老神父又提及瓦尔辛加姆亡故的妻子马蒂尔达,说马蒂尔达的灵魂在召唤他。瓦尔辛加姆却说,自己堕落的灵魂已经不可能达到天国。老神父无计可施,只好离去,年轻人继续作乐。
【作品选录】
街头。一张摆了酒菜的桌子
几个在一起饮酒作乐的男女
男青年尊敬的主席!我提醒您
回忆一个咱们都很熟悉的人,
他是那样妙语如珠,笑话连篇,
对答俏皮,在评头论足之中,
充分显示他挖苦、夸张之能事,
就这样活跃了我们席间的空气,
驱散了罩在我们头上的乌云,
这乌云就是我们的来宾——
如今正在流行的传染病,
才高八斗的人们也在劫难逃。
两天前,我们还一起放声大笑,
夸奖他的故事说得多么美妙;
要我们在欢乐的筵席上
把杰克逊忘掉,那可办不到!
他的席位在这儿空着,
仿佛在把我们的快活大师等候——
可他已去到冰冷的阴曹地府……
虽然他善于辞令的如簧巧舌
在棺材里也还会喋喋不休;
然而我们许多人仍旧活着,
我们没有理由忧愁、悲伤。
这里我提议大家为他干杯,
让我们快活地碰杯、叫喊,
就如同他在世的时候一样。
主席他第一个从我们的圈子里离开,
让我们默默地为他干杯。
男青年就这么办!
众人默默地饮酒。
主席亲爱的姑娘,你的音质优美,
你能唱出我们家乡歌儿的风味;
唱一个吧,梅丽姑娘,唱吧,
歌声要显得凄凉,徐缓,悠长,
为的是过后更加疯狂地寻欢作乐,
就像那个被无常勾去的人那样。
梅丽(唱)忆往昔,我们这里
繁荣昌盛,人丁兴旺:
礼拜天,教堂里,
摩肩接踵,熙熙攘攘;
学校里,孩子们
大声喧哗,热闹非常;
田地里,阳光灿烂,
镰刀飞舞,闪闪发光。
看而今,教堂里空荡荡;
学校锁了门,多凄凉;
熟透的庄稼没人收;
茂密的树林无人逛;
村庄像遭过火劫——
一片死寂没有声响!……
唯有那墓地的周围,
人声嘈杂,人来人往。
死人连续不断地运来,
活人呼天抢地地 *** ,
人们苦苦地哀告上苍,
以求死者的灵魂安宁!
一刻不停地掘土下葬,
一个新坟又一个新坟,
它们紧紧地挤在一起,
宛如一群受惊的绵羊。
虽然我正在锦瑟年华,
一旦注定要提前死亡
(我曾这般地将你爱恋,
你的爱使我多么欢畅),
我恳切地把你央求:
切莫走近珍妮的身旁,
切莫去吻死者的嘴唇,
只要远远地为她哀伤。
然后告别咱们的村庄,
任你浪迹天涯,游走四方,
只要你所到的那个地面
能医治你心灵的创伤。
等待这场瘟疫过后,
再来把可怜的我探望;
即使珍妮已经升入天堂,
也决不会把埃德蒙遗忘!
主席感谢你,思想深沉的梅丽,
感谢你,唱了支哀怨的歌儿!
往日里,类似这样的鼠疫,
显然光顾过你们的山和谷,
大河小溪沿岸的地方,
处处都能听到悲伤的 *** ,
不像如今欢快、宁静的河水
又在你的家乡的乐园奔流;
有多少勇敢、善良的人们
在那阴暗的年份失去了生命。
只有一首纯朴、凄凉、动听的牧歌
为我们保留了对他们的怀念……
不,什么也不能使欢乐中的我们悲伤,
除了又响在我们心头的痛苦的声音!
梅丽哦!但愿我从来没有
在我的双亲的茅屋外歌唱过!
可是爹娘就爱听我的歌唱;
我在门前唱啊,听啊,唱啊,
好像我也在把自己欣赏。
那时我的嗓音比现在还甜美:
那是一种纯真的童音。
路易莎这种歌儿
如今已不时兴!然而毕竟
还有一些头脑简单的傻瓜,
看到女人的眼泪他们就心软,
还那么心甘情愿地信以为真。
梅丽深信: 泪人儿的眼神
会使大家在她的面前倾倒,
可是同样,如果她想到自己的笑,
她也一定会在人前笑个没完。
主席赞扬了大声嚎叫的北国美人:
看她又能发出多么悲凉的声调。
我就讨厌这些苏格兰黄发女郎。
主席啊,请注意: 我听见了车轮的声音。
(黑人赶着大车驰过,车上堆满了死尸。)
唉!路易莎已有些神志不清;
听她的话,她准有副铁石心肠。
可常言说得好——柔能克刚,
被 *** 折磨的心,总不免有些恐慌!
梅丽,往她脸上泼点水,总会好些。
梅丽让我伤心、将我 *** 的姊妹,
来!躺在我的胸口上。
路易莎(清醒过来)可怕的恶鬼
闯入了我的梦: 黑衣服白眼睛……
他招呼我坐到他的车上,
车上躺着死人——嘴里吐着
可怕的、谁也听不懂的语言……
告诉我: 这是不是在作梦?
有车子从这儿经过吗?
男青年嗨!路易莎。
快活起来吧,我们这整条街道
虽然是躲避死亡的清静的地方,
饮酒作乐,不受任何侵扰,
可你知道,那辆黑色大车
有权走向各处。我们应让它通过。
瓦尔辛加姆主席,你听我说:
为了停止刚才发生的争吵
和随之而来的妇女晕倒在地,
你给我们唱支放荡不羁的歌吧,
不要含有苏格兰忧伤的情调,
而要那在沸腾的酒杯旁诞生的
既热情又豪放的酒神之歌。
主席这种歌儿我不会,我来唱只颂歌,
鼠疫颂——昨夜大家分手之后写成。
我生平这还是头一遭
莫名其妙地突然诗兴大发!
我这就给你们唱这只歌:
它和我这哑嗓子正好相配。
众人鼠疫颂!好,我们听他唱!
鼠疫颂!真叫棒!bravo! bravo!
主席(唱)当强大无比的冬神,
像威风凛凛的统领,
率领头发蓬松的卫队——
严寒和白雪光临我们;
我们用壁炉里的炮仗相迎,
活跃了冬宴上的热烈气氛。
*
鼠疫这位威严的女皇
如今对我们也不吝赏光,
一心贪图获得丰收;
日夜用掘墓的铁锹
不住敲打我们的门窗。
我们怎么办?怎么做好?
*
像对付调皮捣蛋的冬神,
对鼠疫也照样关上大门!
点起蜡烛,斟满美酒,
不顾一切地寻欢作乐,
举办各种酒席和宴会,
为鼠疫王朝歌功颂德。
*
乐在亲赴沙场,战斗厮杀,
乐在面临深渊,无所惧怕,
乐在航行于怒吼的海洋——
恶浪翻滚,天昏地暗,
乐在狂飙大作,一片迷茫,
乐在鼠疫猖獗,肆意蔓延。
*
以死亡相威胁的一切事物
在视死如归的人们心中
激起了无法形容的乐趣——
或许死亡会使他青史留名!
只有置身惶恐不安之中,
他才能品尝到永生的欣幸!
*
因此,我们歌颂你,鼠疫女皇!
坟墓的黑暗我们不放在心上。
女皇的召唤扰乱不了我们!
用多沫的琼浆把杯子斟满,
我们痛饮如花美女的芬芳,——
也许……鼠疫就藏在芬芳中间!
老神父上。
神父不信神的宴会,不信神的狂人!
你们花天酒地,唱着荒淫的歌,
竟敢嘲弄这肃穆的阴郁的寂静
挖苦这到处蔓延的死亡!
我听着下葬的哭声惨不忍睹,
面对着苍白的脸庞连声祈祷,
你们却在令人憎恶地寻欢作乐,
吵得棺材里的死者不得清静,
震得地府里的亡灵不得安宁!
当老人和妇女的虔诚的祈祷
不能使安葬死者的墓穴净化——
我就会想: 这时恶鬼正在撕裂
不信神者的堕落有罪的灵魂,
狞笑着把他拖进漆黑的地狱。
几个人的声音他说到地狱可说得真在行!
走吧,老人,快走你自己的路!
神父主为了救我们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我以主的圣血的名义恳求你们:
如果你们想在天堂里会见
死去的心爱的人们的灵魂,
赶快停止这骇人听闻的酒宴,
赶快散开各自回家!
主席我们的家
更是不幸——年轻人都爱寻欢。
神父这难道就是你,瓦尔辛加姆?
你就是那个三周前跪下双膝,
抱住你母亲的尸体号啕大哭,
在你母亲坟前捶胸顿足的人?
莫非你认为,她的在天之灵
从虔诚的祷告和沉重的叹息声中
听到你唱着疯狂的歌子的嗓音,
看见你在筵席上花天酒地的情景,
不会痛苦地哭泣?跟我走吧!
跟我走!
主席为什么你来将我打扰?
我不能,也不应该跟着你走,
一切都促使我留在此地:
悲观失望,可怕的回忆,
对自己的不轨行为的了解,
对死绝了人的空虚的恐惧,
(这空虚我在家中已经尝够了)——
还有这狂欢时候的新鲜劲儿,
还有这使我快活的杯中物,
还有 *** 的爱抚(上帝饶恕我)……
母亲的灵魂不能把我从这里召走,
我听到您的声音在把我召唤,
我承认您是在极力地挽救我……
(晚了),老人,祝您一路顺风;
可谁要是跟您走,他定遭诅咒。
众人Bravo, bravo!真不愧是主席!
这是给你的教训!走开!走开!
神父马蒂尔达纯洁的灵魂在把你召唤!
主席向着上天举起你那枯瘦、苍白的手
向我发誓: 永不再提死者的名字!
啊,但愿能将这个场面遮掩,
不要让她永生的眼睛看见!
她曾把我看作纯洁、庄严、自由的化身,
在我的怀中感受到天堂的温暖……
我在哪里?圣洁善良的女人!
我看见你在天堂,可我堕落的灵魂
已经达不到那个地方……
一个女人的声音他发疯了,——
他老在念叨着死去的女人!
神父咱们走吧,咱们走吧……
主席我的神父,为了上帝,
请将我留下。
神父我主救你。
别了,我的儿子!
神父下。酒宴继续下去。
主席呆在原处,陷入沉思之中。
(张学增译)
【赏析】
《鼠疫流行时期的宴会》是普希金“波尔金诺之秋”四个小悲剧的最后一出,大概可以说是“波尔金诺之秋”百花园中灿烂秋花中最夺目的一朵。秋花有知有灵,似乎能预感到屠杀自己颜色和生命的严霜冰雪即将骤降,故而倾力绽放,尽吐芳颜;普希金也深知铺天卷地呼啸而来的鼠疫没有识别力,不管你是尽心行善的,还是终生作恶的,也不管你是才情齐天的,还是平庸度日的,它通通收入彀中,一网打尽,毫不容情,所以诗人要将他对生命与人世、灵魂与宗教的深刻感悟,以诗剧的形式告诉世人,这就让《鼠疫流行时期的宴会》成了天鹅之歌,哀哀绝唱。
这出戏是诗人普希金感悟人生的肺腑之言,同时又是欧洲大陆曾有过的“生命觉醒”。《鼠疫流行时期的宴会》是对英国诗人约翰·威尔逊(1785—1854)的诗剧《鼠疫城》的仿写。那出戏是对1666年伦敦流行鼠疫的恐怖场景的描写。但是普希金《鼠疫流行时期的宴会》的情节要素和精神内核,则是源于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作家薄伽丘(1313—1375)的《十日谈》。在《十日谈》中,1348年黑死病猖獗时,在一片悲惨的气氛中,十名青年男女集聚在佛罗伦萨城外一处别墅,他们终日游玩、欢宴,每人每天讲一个故事,每天推举一个“国王”,以及时行乐来抗拒必死无疑的厄运。小说虽小道,实则反映了大道理。在死亡的威胁下,意大利人反而产生了生命意识的觉醒: 在死神面前,上帝、福音书、牧师等等全都无能为力,反而不如及时行乐。因此,《十日谈》成了人的自觉,生命意识苏醒的先声,成了文艺复兴时期人的高亢的赞歌。俄罗斯在文明的进程中晚于西欧,公元988年弗拉基米尔大公从君士坦丁堡引入了基督教的分支——东正教,此后俄罗斯处于宗教和后起的专制农奴制压抑之下,这犹如黑暗的“中世纪”漂移到俄罗斯(当然任何比喻都是跛足的,俄罗斯的现实与西欧中世纪有极大的不同),生命意识尚在上帝的“光辉”之下酣睡。普希金所处的19世纪上半叶,俄罗斯人开始近距离接触历经文艺复兴、启蒙运动、英国工业革命和法国大革命后的欧洲,因而开始了全面精神开悟。普希金正是俄国人当中最具先知先觉慧根的一位。俄罗斯以《鼠疫流行时期的宴会》与《十日谈》式的生命意识和人文意识的觉醒遥相呼应。
普希金的灵感是内外契合的结晶: 既是作者在死亡将至时思考生死问题的最后升华,又是《十日谈》的文艺复兴式的人的生命意识觉醒的俄罗斯式表述。这出篇幅短小的悲剧突破了公元988年以降俄罗斯人的精神取向: 在灵与肉、天国与尘世的选择中,压抑和弃绝肉体(即感性生活)、尘世,以既获得灵魂的安宁,更追寻死后灵魂往生天国、回归上帝怀抱。普希金转而肯定尘世中现实生命本身的价值,唱出了哀艳的生命之歌。《鼠疫流行时期的宴会》一开始,死亡恐惧笼罩舞台,鼠疫肆虐,横行猖獗,几至人畜倒毙,十室九空。从青年的台词中我们得知,才高八斗、妙语连珠的杰克逊昨天还在座上谈笑,席位余温尚存,其人已去了冰冷的阴曹地府。梅丽的台词更描绘了凄怆的情景: 教堂里空荡荡,学校锁了门,死人连续不断运来,活人呼天抢地地 *** ,一刻不停地掘土下葬,一个新坟接一个旧坟。如何抵御这飞来的横祸,拯救厄运难逃的生灵?剧本中提供了两种方案。
其一是青年男女们的及时行乐,青春放歌。他们将酒食摆在十字街,一面喝酒,一面唱歌,以此来度过死神猖獗、恐惧游荡的阴郁时光。宴会的主席瓦尔辛加姆则变消极逃避为积极迎战,他在夜深人静之时灵感泉涌,勇气倍增,信口吟出了《鼠疫颂》:
乐在亲赴沙场,战斗厮杀,
乐在面临深渊,无所惧怕,
乐在航行于怒吼的海洋——
恶浪翻滚,天昏地暗,
乐在狂飙大作,一片迷茫。
乐在鼠疫猖獗,肆意蔓延。
以死亡相威胁的一切事物
在视死如归的人们心中
激起了无法形容的乐趣——
或许死亡会使他青史留名!
只有置身惶恐不安之中,
他才能品尝到永生的欣幸!
活脱脱一个沙场军勇、决斗场骑士,两强相遇,勇者定操胜券。当你不畏惧死神的时候,死神能奈你何。他的歌,与其说是“鼠疫颂”,不如说是“人颂”,恰好表达了人在死亡和灾难面前的不屈不挠的坚强意志。
其二是老神父的回归神灵的法子。青年的青春放歌与神父的回归神灵势必产生冲突。而当男女青年在喝酒行乐,甚至调笑鼠疫时,老神父悄然而至,愤然怒斥道:“不信神的狂人……这时恶鬼正在撕裂不信神者的堕落有罪的灵魂,狞笑着把他拖进漆黑的地狱。”他试图让这些人回到笃信上帝、灵魂、地狱等旧俗中,他受到了青年们和瓦尔辛加姆的嘲笑。可是神父并不气馁,接着他与瓦尔辛加姆一番对答,揭示了瓦尔辛加姆的踟躇和犹疑。神父提到瓦尔辛加姆在母亲死前的哀痛:“莫非你认为,她的在天之灵……听到你唱着疯狂的歌子的嗓音,看见你在筵席上花天酒地的情景,不会痛苦地哭泣?”这触及了他的心灵,使他几乎动摇了意志,但他最后坚定了信念,他拒绝神父说:“我承认您是在极力地挽救我……(晚了),老人,祝您一路顺风;可谁要是跟您走,他定遭诅咒。”神父又以马蒂尔达的灵魂的召唤来打动他,这使他产生了良心的震颤(这里译本漏掉了作者的提示词: 在瓦尔辛加姆的关于马蒂尔达的台词前有“他站起来”——встает),因为马蒂尔达是他的妻子(译本没有把这个“妻子”词译出来,原文应是:“他发疯了,他老在念叨着死去的妻子。”——Он Бледит о жене похораненной),显然她生前是位虔诚的信徒。所以瓦尔辛加姆再一次动摇了,但他最后拒绝了神父。短短的对话,一唱三叹,一波三折,愁肠寸断。这既是个体的犹疑和决断瞬息间的三反三复,又有新时代的大精神的显现: 当人已经摆脱了神、教会、天堂和地狱这些外在的羁绊后,他就要孤零零地独立面对世界,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更要无畏地去面对死亡。于是自在的人,终于成长为自为的人。这里瓦尔辛加姆从忧郁到决断,仿佛只是瞬息之间的事,但这仿佛是俄罗斯的精神历程的缩写: 从罗蒙诺索夫等诗人那咏唱上帝、沙皇的诗歌,走到普希金这告别上帝和地狱的人的世界,委实不易,其间的反复何止三次。
《鼠疫流行时期的宴会》是总结性的。从人类生存价值的角度看,“四个小悲剧”的前三部小悲剧思考人性的弱点导致的悲剧性死亡的意义: 在《悭吝骑士》中,主人公死于贪婪,否定了贪财在生存中的价值;在《莫扎特和沙莱里》中,莫扎特死于他人的嫉妒和自己的天真,否定了贪名在生存中的价值,在《石雕客人》中,主人公死于滥情,否定了贪情在生存上的价值。《鼠疫流行时期的宴会》中,人在死神的威逼下,摆脱了神的庇荫,大胆地站立起来。在四个小悲剧中普希金朦胧地推出了20世纪存在主义者海德格尔思考的一个核心问题: 向死而生的问题,面对死时观照另一个生存者的不在世,也就使观照者自己有了大彻大悟的可能性。大哉思也,诗人普希金。
(刘亚丁)
有人说, 莫扎特 是音乐史上的奇迹,他的音乐超凡脱俗,让人回归本真。有人说, 莫扎特 是上帝派往人间的天使,用音乐传递着上帝启示人类的信息。所以,当他完成他的天职,便匆匆离开喧嚣吵闹的人世,返回真正属于他的天国。莫扎特不凡的一生仅仅35年,对于人生,稍嫌短暂,关乎音乐,却是永恒。
天才一生多波折
1762年一个秋天的夜晚,法兰克福城灯火辉煌。盛大的宫廷舞会上,一位粉雕玉琢的瓷娃娃般的小男孩正端坐在钢琴旁,忘情并娴熟地演奏着。一曲终了,大厅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人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一个6岁的孩子能有这般的音乐造诣。一时间,街头巷尾都传遍了小小神童莫扎特的名字。是的,这位小小神童就是日后享誉世界乐坛的古典音乐大师沃·阿·莫扎特,也是欧洲音乐史上最负盛名的音乐奇才。
1756年,莫扎特生于奥地利萨尔茨堡一个音乐世家,爸爸是一位小有名气的小提琴家,姐姐也是一位演奏家。莫扎特在家庭的熏陶和与生俱来的天赋下,3岁时就能在钢琴上弹奏简单的 *** 曲,4岁就能弹奏小步舞曲,5岁开始作曲,6岁便在父亲的操持下开始欧洲巡演,小小的莫扎特红遍了整个欧洲。
1772年,16岁的莫扎特回到了家乡,在大主教那儿供职。在那里,莫扎特创作了很多乐曲。然而,在当时的社会,音乐家只是被当做贵族的宠物而已,再加上大主教时不时地 *** 和虐待,生性自由、追求平等和谐的莫扎特在那里根本无法发挥他天才的作用。在饱受了几年暗无天日的生活后,莫扎特终于忍无可忍,于1781年愤然辞职,决裂而去。离去的他,也成了欧洲历史上第一位公开摆脱宫廷,自由发展的音乐家。然而,离开了宫廷虽说意味着自由,却也意味着艰难、饥饿甚至死亡。辞职后的莫扎特辗转来到维也纳,他教课,办音乐会,并组建了家庭。没有了僵硬的束缚,莫扎特在创作上如鱼得水,《魔笛》、《费加罗的婚礼》、《唐璜》等闻名世界的曲子相继诞生。
可是,好景不长,由于经济上的拮据,莫扎特一家的生活每况愈下,长期的劳累也造成了他身体状况越来越糟。1791年时,他已经顽疾缠身。某夜,一位全身黑衣,冷若冰霜的人前来拜访莫扎特,并要求他写一首《安魂曲》。病入膏肓、身心疲惫的莫扎特在此时仿佛已经神志不清,他呢喃着对妻子说,这《安魂曲》将最终为他自己而作。谁知他的预感真的成了现实。这部作品写到一半的时候,莫扎特便撒手人寰。他的葬礼极为简陋,妻子由于卧病在床没能赶往墓地,只有几位亲戚朋友用一辆简单的灵车运载着这位伟大的音乐家,在一个阴暗多风的上午将其葬在了一块寒酸的穷人的墓地里。
死因世人尽揣测
世事变迁,莫扎特已经离开人间200多年了,艺术家生前寂寞身后荣的宿命在他的身上表现得尤为淋漓尽致。以莫扎特为偶像的青年们更是比比皆是,研究莫扎特的书籍层出不穷,他的死因更成了大家争相研究的对象。就连着名的文学家普希金也曾专门为此写过悲情长诗《莫扎特和萨列里》,将莫扎特的死定位于谋杀。那么到底莫扎特英年早逝的原因是什么呢?社会各界有着五花八门的说法。
有人说,莫扎特死于风湿热病。持这种观点的人在研究了莫扎特的发病史后,详细列举了当时的情况:1791年11月,莫扎特突然病倒,高烧不断并伴有全身的肿胀和疼痛。病痛缠身的他仿佛脾气也变得暴躁,一只小鸟的叫声也让他难以忍受。一个礼拜之后,他开始上吐下泻,肿胀演变成了全身的水肿,整个人仿佛胖了一圈,10天后便离开了人世。整个病情的发展,基本上和风湿热的症状相一致。风湿热是一种细菌病,由于当时还没有研发出抗生素,所以这种病在当时可谓绝症。持这种观点的代表人物美国的费茨格拉德医生还提出,正是风湿热才会导致莫扎特心脏功能衰退,全身水肿,甚至因为一点小事就躁动不安。
美国另外一位西斯奇曼医生则认为莫扎特是死于旋毛虫感染。旋毛虫是寄生在动物体内的一种蠕虫,人吃了带有这种旋毛虫的生肉就会被感染,症状就是四肢水肿,高烧,身体发痒。据说,西斯奇曼医生是在看过莫扎特的一封家书后有此推断的。在莫扎特死前45天,他曾经写信给妻子,“亲爱的,猜猜我闻到了什么味道,猪排!我要去吃了,祝你健康!”在这之后45天,莫扎特就发病而死,而旋毛虫的潜伏期正好在45到50天。但是,西斯奇曼医生的这种说法遭到了强烈的质疑,大家认为这个理由似乎太牵强了。
还有一部分人认为,莫扎特死于情杀。美国着名地质学家许靖华一直是莫扎特最忠实的热爱者,在经过20多年的收集资料,并结合莫扎特最后三年的音乐作品,用最严密的科学论证方法进行分析后,他得出莫扎特之死的真正原因——情杀。首先,在莫扎特死的当天,居住在他家不远的霍夫德迈尔将妻子玛达伦娜残忍地割喉后自杀身亡,而这位可怜的妻子正是莫扎特的最后一位钢琴学生。许靖华大胆地推测她也许还是莫扎特的情人。其次,在莫扎特后期的作品中,许靖华认为有蛛丝马迹透漏着莫扎特和玛达伦娜的婚外情。最后,莫扎特死时,全身肿胀,这说明他很可能是毒发身亡,而且,根据一些文献记载,莫扎特曾经对别人说过自己似乎是被下了毒。
有人认为莫扎特是由于同行的嫉妒而惨遭毒手,凶手就是宫廷御用的乐师萨列里。萨列里是莫扎特在音乐界十几年的夙敌。萨列里因为妒忌莫扎特的才华而下毒害死莫扎特的传言一度在社会各个领域广为流传。在当时,唯一能和萨列里在意大利歌剧上一较高下的就只有莫扎特,而相传萨利里生性嫉妒,一度为难莫扎特,如阻止他歌剧的公演,在宫廷里挑拨离间等。更有报道谣传萨列里在晚年临终之时曾经坦诚了自己杀害莫扎特的罪行。而普希金的一篇《莫扎特与萨列里》更是将萨列里的奸人形象根植大众心中。
在莫扎特离去几十年后,他的墓地得以确认。专家们收藏了莫扎特的头骨,并精心保管。百年来,一些专家曾经将莫扎特的头骨进行测试,试图找出其悬而未解的死亡之谜。一位法国学者对莫扎特的头骨进行研究后,得出了不同的结论。他认为莫扎特可能死于头部重创引起的炎症,而非此前被众多历史学家所认为的那样是患了风湿热。这位法国学者发现,位于莫扎特头骨左鬓角的地方有一处破损,因此莫扎特很可能是由于某次不小心把头骨撞伤后,继而引发了其他的炎症,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下,这种内伤不易察觉,因此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期限,从而导致了死亡。而且,他还说有文献显示,莫扎特在去世前的一年多,一直遭受着头疼难忍的侵扰,这也正和他的推断不谋而合。
世事便是在人们的猜测和猜疑中年复一年地过去了,转眼已是百年。孩子们的音乐课堂上不时传来小步舞曲的音调;世界着名的音乐大厅里不时响起《魔笛》之音、《唐璜》之曲;莫扎特的乐曲和生平早就写进了各种书籍;多少青年才俊们立于莫扎特的像前吸取创作的力量,久久不肯离去。纵使莫扎特天才的生命太过短暂,但是他却为后人留下了歌剧、交响曲、奏鸣曲和协奏曲等600多部不同风格的作品,这些作品将延续他的生命和才情,在人们精神的国度里得以永生,在音乐的旋律中婉转流传。揭秘
都是"红颜"惹的祸 莫扎特英年早逝原是为女人
乐圣沃尔夫冈·阿曼苔·莫扎特一生刻骨铭心地爱过两个漂亮女人,而且是姐妹俩,他的人生也因此蒙上浓重的悲剧色彩。第一个女人在利用完他后把他一脚踢开,第二个女人成为他的妻子后大肆挥霍他的钱财,而且为了能够和情人相伴终生,不惜帮助敌人毒死自己的丈夫。
初识韦伯家四少女曼海姆歌剧院的独唱演员弗里多林·韦伯为了养家,什么工作都做。他曾在剧院为演员提过台词,也为人抄写过乐谱,但他仍是入不敷出,生活拮据,因为家里有4个女儿,大的已经到了待嫁的年龄。
而韦伯夫人关心的只是如何尽快帮几个女儿找到家境富裕的如意郎君。莫扎特的到来让韦伯夫人眼前一亮。当时的莫扎特是一颗家喻户晓的明星,他在童年时就以杰出的音乐才华征服了整个欧洲。
年轻的莫扎特生性快活,行为放荡不羁,还有些不切实际,但他待人诚恳亲切,容易冲动,老韦伯和他最小的女儿卓菲娅都非常喜欢他。他和她的个头都不高,只有1.5米,而且两人性格也非常相似,都非常淘气顽皮。
爱上不该爱的人老韦伯请莫扎特听听二女儿的嗓子如何。
16岁的阿洛伊西娅一开口,莫扎特就被她迷住了。她那清澈婉转的高音是那样柔和美妙,就和她的人一样,令人神往。
为了帮助阿洛伊西娅征服音乐界,他为她创作了3首咏叹调,并带着她一起出席宫廷音乐会。
他用情诗为阿洛伊西娅谱写咏叹调,这是爱的火花在燃烧,而姑娘充满深情地诠释着……但面对莫扎特的追求,阿洛伊西娅始终同他若即若离,因为她喜欢的是音乐家莫扎特,而不是那个身材瘦小,面色苍白的沃尔夫冈·阿曼苔。
沃尔夫冈已经深陷情网不能自拔,他的脑子里整天晃动的都是阿洛伊西娅的影子。而阿洛伊西娅本人考虑的只是音乐和未来的成功:她梦想到意大利的歌剧院演唱。当然,沃尔夫冈也准备和她一起前往。陶醉在柔情蜜意中的莫扎特写信给身在萨尔茨堡的父亲,请求他通过熟人在意大利为阿洛伊西娅谋求一个女演员的空缺。
苦涩初恋没结果老莫扎特认为他们俩不合适,他要儿子中断和韦伯家的来往:“立即去巴黎。在那里功成名就后再去意大利……”
莫扎特无奈地带着母亲离开萨尔茨堡去了巴黎。他在那里生活了几个月,创作了很多作品,但生活得并不轻松,童年的光辉早已消逝,在这里受到意外的冷遇。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自己的心上人,巴黎的喧嚣、繁华根本无法让他高兴起来。而且祸不单行,他的母亲因旅途艰难、劳累过度患重病死在他的怀里。父亲获悉情况后,写信催他回萨尔茨堡。就这样,莫扎特两手空空地返回德国。途径慕尼黑的时候,他顺便到韦伯家拜访,没想到遭到阿洛伊西娅的冷遇。她如今已经是歌剧院女主角,当地的名流。如今,他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1781年3月,阿洛伊西娅嫁给了一名宫廷音乐家,这让莫扎特伤心欲绝。
再次被女人利用尽管如此,莫扎特仍和韦伯一家是朋友,而且后来还搬到韦伯家住。韦伯夫人和家里的另外三个女孩对莫扎特无微不至。
17岁的康斯坦采很喜欢沃尔夫冈,而且为了摆脱贫困和妈妈的监护,她可以不惜一切。莫扎特是她走上新生活之旅的一张车票。于是他们悄悄相爱了。
韦伯太太鼓励莫扎特追求自己的女儿。但她要求莫扎特要像一个正派人那样立即签署婚约,否则就得和她一刀两断。莫扎特有些犹豫不决———因为康斯坦采虽然很漂亮,但不是很聪明……
康斯坦采感觉到可能要失去沃尔夫冈,于是和母亲大吵了一架,并当众撕毁了婚约,并表示,婚约没有任何意义。沃尔夫冈被她的通情达理所打动。他给父亲写信,希望得到父亲的允许。但利奥波德·莫扎特坚决反对这桩婚事。
奇异的婚配不过令父亲欣慰的是,沃尔夫冈这时应国王的邀请创作歌剧《后宫诱逃》,他在这部歌剧中倾注了对康斯坦采热烈的爱情。但是韦伯太太对他的态度却急转直下。她经常挖苦莫扎特,说等到他成名成家的时候,康斯坦采早就变成老太婆了。
一天,莫扎特向自己的学生———一个富有的男爵夫人倾吐了苦水。男爵夫人随后把康斯坦采请到自己家里住上一段时间。
韦伯夫人担心她得不到《后宫诱逃》带来的大把钞票,于是威胁说如果康斯坦采不回家,她就会叫警察来把她带回去。
为了避免当众受辱,尽管未经父亲同意,莫扎特也决定立即和康斯坦采结婚。
1782年8月4日,26岁的莫扎特和19岁的康斯坦采举行了婚礼。
乐圣的家像疯人院新婚后的莫扎特非常幸福,他把康斯坦采视为掌上明珠,对她宠爱有加,他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希望。结婚后的一年时间是莫扎特春风得意的一年。每场音乐会都获得雷鸣般的掌声。这个年轻天才更是让国王约瑟夫二世欣喜若狂。
莫扎特一生中共创作了620部作品。他灵感丰富,乐思敏捷,短短的时间里接连写出许多非凡的作品。《唐璜》序曲是在公演前用一夜时间创作出来的。
一次,到沃尔夫冈家做客的老莫扎特回来对女儿抱怨说,儿子的家更像疯人院———一天到晚音乐声不断,期间还伴有婴儿的啼哭生、爱犬的吠叫声以及金丝雀的鸣叫声。家里客人不断,他们喝甜酒、打台球、听音乐。
夫妻关系日趋紧张从1789年开始,莫扎特重又陷入穷困潦倒的地步。他花钱一向大手大脚,从来不为将来打算。康斯坦采也是个不善理财、挥霍无度的女人。缺钱的生活让她的脾气变得乖戾、易怒。已经发胖的丈夫整天忙忙碌碌的样子更让她无法忍受。
她得了一种慢性病,一年之内她要到巴登治疗几次,为了筹措治疗费,莫扎特要马不停蹄地给人上课。
1791年,经常陪伴康斯坦采去巴登治病的是莫扎特的关门弟子———相貌英俊的风流情种修斯梅叶尔,他也是萨里埃利以前的学生和好友。莫扎特在给妻子的信中夹杂许多对修斯梅叶尔的恶意指责。他吃醋了。妻子从不掩饰和修斯梅叶尔的关系,当众羞辱莫扎特,这让他怒不可遏。康斯坦采也同样嫉妒莫扎特和他的一名女学生之间的关系。她一直因为丈夫和才貌双全的女性要好而吃醋。
《安魂曲》的不祥预兆1791年秋天,莫扎特突然莫名其妙地对妻子说:“我想为自己写一首安魂曲。”谁能预料到他的话灵验了,有一天,一位身穿灰衣的陌生人来到莫扎特家里,请求莫扎特创作一首《安魂曲》。莫扎特把这个神秘的巧合看作是冥冥之中老天的安排。他在埋头创作《安魂曲》的时候给朋友写过一封信,上面写道:“我预料有些事情将在我身上得到应验。钟声响了,我只能用标点符号向你表示……”
莫扎特的成功惹怒了一个人,这就是奥地利皇帝约瑟夫二世宠爱的宫廷音乐家萨里埃利。此人当时在奥地利已经功成名就。萨里埃利和莫扎特的冲突始于歌剧《提图斯的宽恕》。萨里埃利本以为这部歌剧会交给他来创作,没想到却落到莫扎特头上,更可气的是,莫扎特还得意洋洋地在众人面前讽刺挖苦他。萨里埃利从此对莫扎特恨之入骨。
妻子助纣为虐经常被莫扎特称为庸才和蠢猪的修斯梅叶尔当然愿意帮助自己以前的老师和好友实施谋杀计划。已经疯狂爱上修斯梅叶尔的康斯坦采为了能和心上人永远在一起,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但如何做到既除掉这颗眼中钉,又要不被人发现他是被谋害的,这是一个关键问题。
萨里埃利的好友斯维登男爵的父亲是一位医生,他用氯化汞给人治病。氯化汞是一种无色可溶于水的剧毒。一丸儿氯化汞溶解在白酒或者葡萄酒里以后,味道非常美妙。斯维登对用药计量也在行,只要稍做手脚,药物就变成毒药。长期服用添加氯化汞的饮料会给人造成身患重病久治无效的假相。投毒的人需要的是经常投那么一点点。做到这一点对外人来说不容易,但对家里人来说,易如反掌。修斯梅叶尔更是莫扎特家里的常客。
乐圣与世长辞对莫扎特下毒是从1791年开始的。
11月下旬,莫扎特喝下最后一剂致命氯化汞。他在小酒馆里向好友抱怨:“我突然冷得发颤,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11月18日,他勉强指挥了自己的绝唱———共济会教堂祝圣赞美诗。当时他已经出现说胡话、头晕、昏厥、歇斯底里以及恶心等症状。从20日起,他再也没有起过床。
吓得面无血色的康斯坦采一个人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默默流泪。她之所以没有陪伴在丈夫身边,一是因为理论上她一直在盼望丈夫死,另外,看到丈夫临死前受的百般折磨她会感到愧疚,因为今天的一切都和她有关系。虽然她自己没有投毒,但她清楚地知道修斯梅叶尔的计划。当然,她天真地以为,修斯梅叶尔做这一切都是出自对她的爱。
在莫扎特生命的最后日子里,陪伴他的是卓菲娅,她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病榻前。
12月5日凌晨4点,年仅35岁的莫扎特去世。莫扎特究竟得的是什么病,众多医生没有得出统一的意见:疟疾、脑膜炎……
遗体被扔进乱坟堆莫名其妙地变得浮肿的身体以及身体散发出的刺鼻气味让人不免怀疑莫扎特是被毒死的。按当地的风俗,尸体应该在第三天下葬,但是为了避免留下线索,阴谋家们把葬礼安排在第二天,即12月6日。没有一个家人去墓地,护送灵柩的人也没有几个,只有萨里埃利、修斯梅叶尔和斯维登男爵,他们根本没有到达圣马克公墓,就在半路上将这位人类最伟大的天才音乐家抛在乱坟堆里,周围都是流浪汉和乞丐的尸体。而且,这位伟大的音乐家连一个棺材都没有:送葬的人只是把装有莫扎特尸体的箱子底朝上倒扣下来,莫扎特的遗体就落入乱坟堆。没有墓碑,也没有十字架,更没有死者的姓名。阴谋家的野心得逞了,今后要想找到莫扎特被毒死的证据简直比登天还难。
康斯坦采第一次到墓地是在17年以后。想要祭拜天才音乐家的巴伐利亚人柳德维格用车把她载到目的地,但令他惊讶的是,妻子竟然不知道丈夫的坟墓在哪里……
莫扎特死后,修斯梅叶尔如愿以偿地获得一份肥差,但他再也没有理会康斯坦采。当康斯坦采厌倦了莫扎特遗孀的身份后,她略施小计,让一个有身份、有地位、而且崇拜莫扎特的官员尼森走进自己的生活。尼森自己在还没有搞清楚的情况下就稀里糊涂地就成了康斯坦采的丈夫,后来他把毕生的精力用来撰写莫扎特的传记,为人类了解乐圣的生平提供了宝贵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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