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如何存在选自歌曲《存在》。
《存在》,是汪峰作词作曲演唱的一首歌。北京时间2011年10月17日中午12点,远在洛杉矶的华语摇滚领军人物汪峰通过个人微博正式首发了专辑《生无所求》的第一首单曲《存在》。
在汪峰看来,摇滚乐不仅仅是反叛不满,更代表了一种冲破窒碍的生命力。发问并在过程中找到答案,正是《存在》这首歌创作的动力。《存在》是整个专辑创作周期汪峰最后完成的一首作品,也是专辑《生无所求》的“点题之作”。
《存在》这首歌的背景故事,描述的是汪峰内心对生命的疑问
汪峰
存在
作词:汪峰
作曲:汪峰
多少人走著却困在原地
多少人活著却如同死去
多少人爱著却好似分离
多少人笑著却满含泪滴
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
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
是否找个藉口继续苟活
或是展翅高飞保持愤怒
我该如何存在
多少次荣耀却感觉屈辱
多少次狂喜却倍受痛楚
多少次幸福却心如刀绞
多少次灿烂却失魂落魄
谁知道我们该梦归何处
谁明白尊严已沦为何物
是否找个理由随波逐流
或是勇敢前行挣脱牢笼
我该如何存在
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
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
是否找个藉口继续苟活
或是展翅高飞保持愤怒
谁知道我们该梦归何处
谁明白尊严已沦为何物
是否找个理由随波逐流
或是勇敢前行挣脱牢笼
我该如何存在
尼采说:一个人和一颗树是一样的,树冠越要向高处生长,它的根越要向深处蔓延。其实,不单单是人,万物的进化都遵循这个规律。
老子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什么是道,没人不知道——道可道,非常道,能用语言描述的“道”,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道”。
但其实,换个角度来思考问题——把“道”看作是0,后面跟着1,2,3,以及正无穷。所以,它想表达的是宇宙从零到正无穷不断发展的趋势。宇宙不断膨胀,不断复杂化,这是现代物理学承认的事实,可能也是老子想告诉我们的“道”。
进化路上,从一个单细胞生物,到成为一个人类,我们复杂到似乎脱离了造物主的把控。在无尽的可能性种横冲直撞,最终杀出一条血路。不断复杂化是万物发展的总体趋势,但我们很难想象个体如何去迎合这个趋势。
似乎有一个力量把我们推向复杂,哲学家管它叫存在。
存在本身是很有趣的。从原子,分子,大分子到单细胞,组织,和动物,它们的存在度在不断递减。所谓存在度,可以理解为是物质存在的数量,以及存在的稳定性。可以用逆推来验证这个命题:如果你要杀死一头猪,一刀划过即可;如果你要把猪肉切片,要花些力气;如果你想破坏猪肉的分子结构,改变它的口感,就得花大力气去腌制;如果你想破坏它的原子结构,可能要放在核反应堆种操作。
显而易见,越是基本的结构,或者说简单的存在,破坏它所需的能量就越多,这证明了它们的存在稳定度越高。同时,越简单的物质,它们的数目也越多,这也是毋庸置疑的的。
总而言之,越简单的物质,它的存在度越高;反之亦然。一个在化学周期表中越靠后的复杂物质,它的粒子结构越复杂,就越容易湮灭。而在生物圈种,基础的生物环境改变,越高等的生物灭绝越快。像是全球变暖,北极熊就岌岌可危,但海豹,鱼虾之类的动物却置身事外。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越复杂的物质,它的存在越脆弱,那个体如何去演化复杂的结构?也许转化问题会更容易理解:你怎么依靠基础材料建造尽可能高的建筑?
从前,埃及人用金字塔解答了这个问题;如今,我们用钢筋混泥和工程力学来回答。简单来说,只有两个解决方式:要么用量去积累;要么用寻求质的飞跃。
所谓“量的积累”,是通过个体频繁的更新迭代来换取微小的内容优化。一般来说,所谓的“杰出人士”,就是能构建稳定社会联系的个体。
譬如,孔子最伟大的地方在于“家国同构”思想的提出,从而使得个人道德和国家治理相联系;耶稣等宗教中救世主的贡献在于,把个人救赎和为人处世相联系;乔布斯之所以称为苹果教父,在于他能把看起来风牛马不相及的技术成果联系在一起,构建了触屏手机和现代电脑的雏形;马云之所以成为中国首富,是因为他把天下商家和用户直接联系,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
像是玩开心消消乐,把一些已经存在的东西,从冗杂的物质世界中找出,联结,碰撞。他们之所以“慧眼识珠”,是因为他们的广阔,对联结的每个部分都有充足理解;也是因为他们的深沉,不断思考如何联结才最有效。
分享乔布斯的一句话:“我认为所谓的科技,就是把一些工具有机聚合在一起,成为一项伟大的发明。”这算是他的人生总结,但也是他对科技的偏见。
“一棵树,越是想向高处生长,它的根越是得向泥土蔓延。”科技,就是对万物深度的探索,而不是游戏机,不是自动洗碗机,也不是汽车——它们都只是“联系”的一种而已。所谓的科技,是火的发现;稻谷的人为培育;石油的利用;基因的解码;乃至于原子能的研究……
这些,都是对万物本质的深度探索,开辟了另一番天地。在此,有三个问题可以区分科技和联系的区别:为什么王朝会不断的覆灭?为什么中国封建文明的终点是明清?为什么世界人口不断膨胀?
中国几千年的封建文明,大大小小的王朝不知缘起缘灭不知多少,那它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从个体而言,王朝唯一的意义就是它的存在本身。不同阶级的人构建国家机器,最终形成了一个整体,它相对稳定,供养了一代又一代人。
从个体的角度出发,整体的存在就是为了所有个体的生存,无论是兽群,蚁群,还是现代国家。虽然每个国家都宣扬“一切为了人民”,但整体的存在从不是为了个体存亡。起码从宏观和历史的角度而言,这个说法不合理。就像是人体的存在不是为了人体细胞的生长和凋亡,总有一些出乎凡人理解的意义。
在我看来,无数朝代的兴亡,都是为了构建稳定的“大联系”而不断的试错尝试。封建以前,殷商主张以血缘为纽带,授土授疆民,这是建立在类似于动物的亲密关系上;而封建社会,无论是孔子,韩非子,还是墨子,都从逻辑和哲学出发,试图从理性角度构建国家体制;至于后面的儒学神化,其实和佛教,基督教跟伊斯兰教一样,试图从神性上联结人类。
任何一个朝代实现的任何一种体制,无论是法家,儒家还是政教一体,甚至是现代文明的“某某主义”都是为了最大可能的联结散落的个体。但是,它们都失败了。这些建立在人主观意识上的联系都有一个极限,这也是封建的尽头。
明清的破灭,和以往的任何封建国家的破灭都不一样——他不是自然生长凋亡,而是被降维打击。在了解这个特殊案例之前,我们先理解一下普通的案例——从前的王朝为什么会自然凋亡?
如果把王朝看作是人,就很容易理解。在你是婴儿的时候,各项功能都不健全,而你的成长仿佛没有尽头。于是,你拼命汲取营养,细胞不断繁衍,壮大你的身体组织,完善你的系统功能。慢慢的,你的身体达到了生长的极限,骨骼粗大,肌肉健硕。但是,和正常人体不一样的是,你的细胞更迭速度依旧和你的婴儿时期一样。那些先生长的细胞,不管功能是否健全,始终不肯凋亡;而那些后面新生的细胞,只能硬挤上去,霸占前者的位置。
在生物学中,不愿凋亡,而不断繁殖的细胞叫做癌细胞;而那些硬挤上去的细胞最终造成了组织的隆起,成为了肿瘤。
所以,王朝也该灭绝了——事实上除了被它国侵略的国家,没有一个国家是自然凋亡的,它们都是癌症晚期患者。
为了延长王朝的生命,只有三个选择。第一,延展你的生长极限。毕竟,一米八的大男生总归要比一米六的小娘子所能容纳的细胞多。所以,不妨发动战争,扩大你的疆域,掠夺更多的生存空间和资源。两千年前的罗马帝国是这么做,汉朝和唐朝也尝试过;而近代日本也被迫走向不归路。
为什么日本会发动侵华战争?因为它必须发动,这是它们唯一的出路。当时日本人口已经膨胀到接近极限,而且经济也濒临奔溃。它只能金蝉脱壳,转嫁危机。
还有一个办法是加大细胞凋亡速率。二战后,日本死了一大半的青壮年,终于迎来经济发展的春天,成为世界第二经济体,亚洲第一。而当前的叙利亚,为什么一个战火纷飞的小国能成为一个世界科技强国,人均诺贝尔奖世界第一?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它的战火纷飞,而且是可控的战火纷飞。
因为细胞的代谢速率快,所以细胞有活力,整体才显得健康。时不时总会死些人,国家岌岌可危,所以每个人都焦虑,而焦虑产生动力。无论是国家军队,还是企业制度,或者金融体系,都为创新者让路,反而让它枯木逢春,欣欣向荣。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大概如此——势均力敌的生死搏斗,才是一个人成长的最好养料。
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叫做科技。从前我们是茹毛饮血的原始人,后来我们是刀耕火种的部落人;接着我们成为男耕女织的封建人;现在我是是活在电灯下的现代人。量子力学中,认为这个世界有很多维度,只不过我们只能理解三维世界。每一种科技革新,就像是人类开拓的另一个维度,有无限的生存机遇和可能。工业社会以来,人口指数性爆炸增长,其实它不是一次大爆炸,而是多次爆炸的累积。被不同的科技革命所催动的三次工业革命共同作用,最终才成就了地球七十多亿的人口。
清朝之所以灭亡,不是因为癌症,而是它到达了封建的极限。基于人对自然的认知,对基础能源的开发,明清过亿的人口已经是封建文明所能供养的极限了。它没办法扩展生长极限,因为闭关锁国,无心对外扩张;也没办法增快细胞代谢速率,因为国家总体稳定。所以,它唯有死去。
我对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两党制,一党制……都没有兴趣,它们不过是表浅的形式,改变不了什么。如果中国几千年封建王朝的试错,眼花缭乱的政体制度都没能逃过死劫,你怎能现代政体的尝试能使得天下大同?要知道,政治的关键从来不在于政治本身。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也是世界上唯一真正严肃的问题。
每一个生物个体都像一块未塑性的橡皮泥,为了生存,它们唯有适应环境。或圆或扁,它们千奇百怪,从一个独立的个体,走向种群,直到水乳相融,难分难解。而那块为了生存而奉献自己的橡皮泥也会死亡——上帝永远在试错,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橡皮泥替代它。而那些不断进化的整体,依旧没办法永存,它们是当下环境的王者,但无法保证环境永恒不变。就像当初恐龙风行一时,但地球由于种种不可逆因素导致气候剧变后,恐龙却最终被哺乳类动物所替代。
从前,我们与动物无疑,在迷茫中试错,但自从我们有了智力,一切都变了。我们不再纠结于如何搭建橡皮泥才能使建筑更高;而是思考如何增加橡皮泥的粘性,改变它的粒子结构……从深度去发掘物质,反而增加了高度——就像是一棵树,越想长高,越要扎深。
但是,智力和智慧的本质是矛盾的。智力依旧在思考如何变得更高,如何活得得更好;而智慧却在反思为什么要变高,该怎么活下去。就像是一个沉迷应试教育的孩子,从来都是埋头老师布置的练习,希望考个好成绩。有一天却灵光一现,思考自己为什么要写这么多题?为什么一定要考个好成绩?他很累,也不知道考个好成绩,上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的生活是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无论整体走向何处,个体的结局一定是凄惨的。从前很好奇,世间万物如何从一个小小的单细胞演化出千姿百态的模样?原始的单细胞,各项功能齐全,能呼吸,能进食,能繁殖,还能运动,在水中畅游。等到水中都是它的同类时,在极小的概率中,它们开始融合。有些幸运儿结合成为了更强大的多细胞生物,而它们无法遏制自我复制的念头,于是这些结构更加复杂的生物又重新开始占据水体。接着,它们又在极小的概率下结合成更复杂的生物……最后,曾经的健全的单细胞,成为动物身体极微小的一部分。
在这个整体不断复杂化的过程中,个体在不断的畸化,弱化。从前,它功能健全,像一个完整的人;如今,它极度专业化,也许只是一个负责运输氧气的血红细胞。
康德说,人非工具。源于他意识到人不断沦为国家机器的一个螺丝钉,而不是曾经健全而独立的单细胞。社会主义的梦想是每个人无需工作,统统发泄自己的天性,搞搞艺术,享受人生。社会主义是趋势,但未来不是马克思那么单纯的想象。个体的存在,是为了适应和推动整体的存在,而不是整体为了个体的享受。如果再从社会的进化趋势中走下去,每个人都会像曾经的单细胞一般,沦为多细胞生物的一部分,成为可怜的工具人。
智力让我们在进化路上狂奔,而智慧却让我们驻足不前。我们终将背叛自己的初心,重新思索存在的意义,以及,我该如何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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