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晏殊词中最为脍炙人口的篇章。此词虽含伤春惜时之意,却实为感慨抒怀之情。词之上片绾合今昔,叠印时空,重在思昔;下片则巧借眼前景物,重在伤今。全词语言圆转流利,通俗晓畅,清丽自然,意蕴深沉,启人神智,耐人寻味。词中对宇宙人生的深思,给人以哲理性的启迪和美的艺术享受。
晏殊:生于991年至1055年,字同叔,著名词人、诗人、散文家,北宋抚州府临川城人,是当时的抚州籍第一个宰相。晏殊与其第七子晏几道,在当时北宋词坛上,被称为“大晏”和“小晏”。
本词为晏殊的名篇之一,抒写悼惜春残花落,好景不长的愁怀,又暗寓相思离别之情。语意十分蕴藉含蓄,通篇无一字正面表现思情别绪。
本词为晏殊的名篇之一,抒写悼惜春残花落,好景不长的愁怀,又暗寓相思离别之情。语意十分蕴藉含蓄,通篇无一字正面表现思情别绪,读者却能从“去年天气旧亭台”、“燕归来”、“独徘徊”等句,领会到作者对景物依旧、人事全非的暗示和深深的叹恨。词中“无可奈何花落去”一联工巧而流丽,风韵天然,向称名句。
这是晏殊词中最为脍炙人口的篇章。词的上片通过对眼前景物的咏叹,将怀旧之感、伤今之情与惜时之意交织、融合在一起。“一曲新词酒一杯”,所展示的是“对酒当歌”的情景,似乎主人公十分醉心于宴饮涵咏之乐。的确,作为安享尊荣而又崇文尚雅的“太平宰相”,以歌侑酒,是作者习于问津、也乐于问津的娱情遣兴方式之一。然而在作者的记忆中,最难忘怀的却是去年的那次歌宴。“去年天气”句,点出眼前的阳春烟景既与去年无异,而作者置身的亭台也恰好是昔日饮酒听歌的场所。故地重临,怀旧自不可免。此句中正包蕴着一种景物依旧而人事全非的怀旧之感。在这种怀旧之感中又糅合着深婉的伤今之情。
导读:本篇为晏殊的代表作品,是春日感怀之作。在词中,词人感伤年光易逝,人生有限,盛年不再,离别销魂,抒发抓住现时、及时行乐以度过有限人生的情怀。
浣溪沙
晏殊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
酒筵歌席莫辞频。满目山河空念远,
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注释】
①一向:一晌,片刻。
②有限身:意思是人生短暂。
③等闲:平常,一般。
④消魂:灵魂离开肉体。意思是极度悲伤、痛苦,或极度快乐。
⑤怜:珍惜,怜爱。
⑥取:语助词。
频:多次。
【译文】
年华易逝,人生是多么的短暂,一次平常的离别也会引起极度的悲伤和愁苦,还是及时行乐欢歌筵饮吧,不要嫌歌舞酒宴太多太频而推辞。 登高望远,放眼辽阔的河山,便怀思远别的亲友;看到风雨摧落繁花,更是伤感春光易逝。空念远亲和落花伤春都是徒劳无益,还不如去怜爱眼前这轻歌曼舞的美人吧。
【译文二】
易逝的时光有限的人生,平常的离别也让人断肠伤心。饮宴歌舞莫要嫌它频繁。
放眼山河徒然怀念远方亲友,看见风雨中落花纷纷更让人伤春。不如赶紧怜爱眼前的亲人。
【评点】
本篇为晏殊的代表作品,是春日感怀之作。在词中,词人感伤年光易逝,人生有限,盛年不再,离别销魂,抒发抓住现时、及时行乐以度过有限人生的情怀。
上片以“一向年光有限身”起句,语甚警炼,词人直抒春光易逝、盛年不再的感叹,达到了撼人心魄的效果。“等闲离别易销魂”承接上句,时光易逝,生命有限,甚至于平常的离别也让人断肠伤心。 “等闲”二字,突出词人的深情,面对这平常的离别,词人都觉得“销魂”,更不要说那些生离死别了。词人认为,在短短的一生中,人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离别,兀自痛苦,还不如“酒筵歌席”,抓住眼前机会,及时享乐。“莫辞频”,不要嫌它频繁,因为人生中的别离太多了,而痛苦是无益的,应该对酒当歌,自遣情怀。
下片“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是词人的设想之辞,放眼山河徒然怀念远方亲友,看见风雨中落花纷纷更让人伤春。此二句气象宏阔,意境莽苍,兼有刚柔之美,是晏殊词中的名句。“不如怜取眼前人”与上文中的“酒筵歌席”相呼应,词中的“眼前人”即指酒宴上的歌女。独自伤心感怀远方,让痛苦的怀思折磨自己,还不如赶紧怜爱眼前的歌女。此句表达了词人一贯的及时行乐的生活态度,但绝不是鼓励沉湎酒色,而是要学会享受眼前的欢愉。
此词所描述不是一事,也不是一时所感,而是反映了词人对待生活的态度:时光有限,世事无常,而追寻美好的事物总是徒劳,人所能做的唯有立足现实,牢牢地抓住眼前所拥有的一切。本词格调似低,但取景甚大,气象宏阔,而又能保持一种温婉的气象,语言清丽,颇堪玩味。
[赏析]
这是一首伤别的词作。起调便点明人生有限,即使是平常的离别,总少不了的要设筵饯行,不要嫌这样的场合太频。此与王维“劝君更尽一杯酒”含意相同。下阕抒情。与其空怀念远方的河山,不如实际一些,珍惜眼前朋友的情谊。末句与“酒筵歌席莫辞频”响应,表达了一种人生无奈、自寻解脱的主张。“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为名句。词中表现的反“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之常规思维的抒情手法,颇有新意。
此词慨叹人生有限,抒写离情别绪,所表现的是及时行乐的思想。全词章法结构上下关合:下片“满目”句照应上片次句,因离别而念远:“落花”句照应上片首句,因慨叹人生短暂而伤春。结句借用《会真记》中的诗句,即转即收。 “一向年光有限身”,劈空而来,语甚警炼。“一向”,即一晌,一会儿。片刻的时光啊,有限的生命!词人的哀怨是永恒的,那是无法抗拒的自然规律,谁不希望美好的年华能延续下去呢?惜春光之易逝,感盛年之不再,这虽是《珠玉词》中常有的慨叹,而本词中强烈地直接呼喊出来,便有撼人心魄的效果。紧接“等闲”句,加厚一笔。词中所写的,不是生离,更不是死别,而只不过是寻常的离别而已!“等闲”二字,殊不等闲,具见词人之深于情。短暂的人生中,别离是不只一次会遇到的,而每一回离别,都占去有限年光的一部分,词人唯有强自宽解:“酒筵歌席莫辞频”。痛苦是无益的,不如对酒当歌,自遣情怀吧。“频”,谓宴会的频繁。叶梦得《避暑录话》载,晏殊“惟喜宾客,未尝一日不宴饮,每有嘉客必留,留亦必以歌乐相佐”,“日以饮酒赋诗为乐,佳时胜日,未尝辄废”。“酒筵歌席”,即指这些日常的宴饮。这句写及时行乐,聊慰此有限之身。过片二语,气象宏阔,意境莽苍,以健笔写闲情,兼有刚柔之美,是《珠玉词》中不可多得的佳句。两句是设想之辞。若是登临之际,放眼辽阔的河山,徒然地怀思远别的亲友;就算是独处家中,看到风雨摧落了繁花,更令人感伤春光易逝。语本李峤《汾阴行》:“山川满目泪沾衣,富贵荣华能几时?”作者不欲刻意去伤春伤别,故要想办法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吴梅《词学通论》特标举此二语,认为较大晏的名句“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胜过十倍而人未知之。吴氏之语虽稍偏颇,而确是能独具慧眼。此处“满目山河”二语,“重、拙、大”兼而有之,《晏殊》中仅此而已。“不如怜取眼前人!”意谓去参加酒筵歌席,好好爱怜眼前的歌女。作为富贵宰相的晏殊,他不会让痛苦的怀思去折磨自己,也不会沉湎于歌酒之中而不能自拔,他要“怜取眼前人”,也只是为了眼前的欢娱而已,这是作者对待生活的一贯态度。 本词是晏殊的代表作。词中所写的并非一时所感,也非一事,而是反映了作者人生观的一个侧面:悲年光之有限,感世事之无常;慨叹空间和时间的距离难以逾越,慨叹对已逝美好事物的追寻总是徒劳,山河风雨中寄寓着对人生哲理的探索。词人幡然感悟,认识到要立足现实,牢牢地抓住眼前的一切。 这首词又是《珠玉词》中的别调。大晏的词作,用语明净,下字修洁,表现出闲雅蕴藉的风格;而本词中,作者却一变故常,取景甚大,笔力极重,格调遒上。抒写伤春念远的情怀,深刻沉着,高健明快,而又能保持一种温婉的气象,使词意不显得凄厉哀伤,这是本词的一大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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