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周强｜知道艾灸燃烧特殊吗,认知艾绒热解阴燃,助力天人合一

关于网红艾灸的临床作用，一直以来都是见仁见智，众说纷纭。中医认为：艾灸是历史最为悠久的外治法，简便效廉，积淀深厚，临床能够温经通络，温阳补肾，活血化瘀，祛湿逐寒，回阳救脱，延年益寿，“知艾者福，善灸者寿”，说法多多。西医认为：经络和穴位迄今都尚难以解剖证实，艾灸也就失去了自圆其说的基础，大致属于借助灸后炙烤皮肤，形成损伤而引发机体的抗炎和免疫反应的简单方法，难以自成体系。新近的国家973 灸法专项协同多学科专家的初步系统研究结果表明：艾灸的作用主要来自于艾绒燃烧时所产生的红外光热辐射群谱的同频共振、粒子交换和烟雾化学。这让人们看到了艾灸这门古老医学所蕴含的现代科学基因，也为近年来大热的艾灸提供了进一步推广应用的依据和强力科技支撑。

综上所述，关于艾灸的温通作用这一点，各方认知存在有一定共识，我们尝试从学科互涉和复杂性科学（CAS）等更基础的跨界物理学角度，诠释艾灸的温通作用，抛砖引玉，期望能够引发更多的跨界融合思考与讨论。

燃烧-生物质热解

燃烧无疑是艾灸疗法最根本的物理学过程，没有了艾绒燃烧，艾灸也就不复存在。因此，自古就有“无艾无烟无火不成灸”的古训和传承，可见在“艾、烟、火”三大艾灸关键元素中，艾绒燃烧的唯一性地位和价值。黄帝内经记载有“八木选艾”，最终才确定艾绒作为医疗灸火材料，可见当初选择“纯阳之性，能通十二经脉，灸百病”的植物钻石艾草（又名医草、太阳神草）作为灸火之源，绝非偶然，而是有其长期的实践经验和反复的总结才确定的。当然这也与艾草远古时期就作为引火物和火种储存物，特别是长期作为承引天火，灼龟观兆的燃烧材料，以及其超过百万年的应用历史，或许也存在有一定关系。

艾灸燃烧属于典型的无火焰生物质热解，燃烧学称为“阴燃”，这无疑属于一种颇为特殊的燃烧方式。艾灸火头的中心温度可以高达850度左右，远高于多数生物质热解材料有焰燃烧所需要的温度。艾灸火头的皮肤表面辐射温度可以高达130度左右，皮肤艾灸温度可以达到50度左右，灸法专项已有研究证明艾灸皮肤的最佳有效温度约为42-52度之间，个人的耐受程度和灸感得气反应差异明显，但并非艾灸的皮肤温度越高生物效应就越强。可见，从燃烧学的角度看，艾绒的生物质热解禀赋特色十分鲜明，远非其他生物材料所能模拟。

从专业的燃烧学角度看，艾灸过程的艾绒燃烧应该和大多数的植物生物质（包括据木、木柴，野草，松针树叶，作物秸秆，牛羊畜粪，食用菌渣）近似，艾绒中的碳元素质量大约应为40%以上，并含有较高含量的碳氢化合物，十分有利于较低温度引燃。其次还含有氢、氮、氧、镁、硅、磷、钾、钙等元素。艾草的有机成分以纤维素，半纤维素为主，质量大约为50%左右。古人发挥创造性的匠心技巧，以绵纸或者植物纤维纸为包裹物，以尽可能大的密度卷制艾条、艾柱，实际上改变了艾绒的燃烧条件，使其在艾灸过程中持续保持在半缺氧条件下，因而只能缓慢加热阴燃（炭/焦化与氧化混合的异相燃烧），从而才有条件发生复杂的热化学反应，并成功促成能量转化和二次产物的生成过程。此过程的实质通常是生物质中的碳、氢、氧等元素的原子，在反应条件下按照化学键的成键原理，变成一氧化碳、甲烷、氢气等，可燃性气体的分子。这就是艾绒典型的生物质“阴燃”热解大致过程。

阴燃-光热辐射与粒子交换

伴随着艾绒的持续稳定阴燃，艾灸过程更主要会产生光热刺激，粒子（包括光量子等）交换，活性物质扩散吸收，并通过穴位、经络等机体的枢纽节点和高速通道与人体交换、交互、交流物质、能量和信息等生命物质元素，共同构成了艾灸临床效果的全部生物学基础。显而易见，艾灸光热辐射所引发的的体内同频共振和应激反应，非常类似于经典的蝴蝶效应，这些多组分、多环节、多通路的应激性变化，通过体内复杂的自组织和隐秩序机制，迅速、有力而直接/间接的刺激、唤醒和补充了整体性的阴阳平衡作用和自愈力，呈现出典型的CAS巨系统变化特征，因此，艾灸的整体性的促进健康效果才会十分可靠，并确实能够“灸治百病”。

同时特别值得指出的还有，艾绒燃烧后的活性产物与人体之间的交换、交互和交流影响途径也十分特殊，既不用经过口服途径缓慢的肝肠首过效应，也不用像注射那样迅速形成组织损伤，艾灸主要通过燃烧过程中所产生的光热谱序的群组辐射，直接或者间接的引发体内广泛而深远的同频共振，影响机体远祖级别的温度平衡等底层生物钟分子机制，进而通过神经内分泌免疫网络系统，深度唤醒人体生物钟温度等“根基因”，属于真正的太阳能绿色生物能疗法。

受限于人类目前对人体和生命认知的极大局限，仍有不少艾灸现象有待更深入研究。例如艾绒燃烧的光热传导除了最基本的辐射、传导、对流等三种热传导方式以外，临床还普遍存在穿遂（远超近红外透射尺度的灸神阙热命门）感应现象、分形热敏（透热，扩热，传热，近端不热远端热，表面不热深部热以及非热感的酸、麻、胀、疼、压、重、冷等“气至病所”的得气现象）现象和延时滞后的蝴蝶效应（各种排病反应）等，明显难以用常规的热传导、热扩散原理解释，都有待进一步更深入更系统的复杂性研究。另一方面，可以肯定的是，没有艾绒生物质热解的阴燃过程，就失去了艾灸的物质、能量和信息基础，严格意义上都已远离经典艾灸。

艾烟-成分丰富的“药气”

艾烟是阴燃必不可少的主要元素之一，由于炭黑焦油等成分的存在和不完全燃烧，烟雾缭绕成为艾灸无法绕开的一道“风景线”，也可能是目前艾灸国际化的最大障碍。传统艾灸认为艾烟即是“药气”，艾灸过程中不仅袅袅上升，而且会弥漫匍匐附着在皮肤表面，经久不散，这也是许多灸器选择利用“倒流香”原理，采取上点火灸器的主要依据所在。艾灸行业目前最大的品牌领军企业就是主打这种技术的产品，年营销额超过百亿之巨，影响较大。

史书广为记载的艾草所具有的寻水袪湿，水火既济的特性也主要与艾烟相关。古代行军打仗，为了减少辎重，通常到了驻地才寻找水源。主要由军士点燃艾草，艾烟顺着地下渗透走串，最后哪里冒烟，巡烟挖掘即可寻获水源！同理认为艾烟熏炙人身穴位时，也能循着经络，找到寒湿瘀堵的穴位节点（例如著名的热敏灸），艾灸过程中也能观察到灸过的穴位皮肤通常水渍泛泛，甚至可以犹如水流排出，涓涓不绝。可见，艾烟在艾灸临床的多重重要性。

国内外的许多研究都证明，包括有艾绒燃烧后所产生二次物质的艾烟，其化学成分非常复杂，清艾条含有不少于119种化合物成分，总体来说，利弊皆有。例如含有许多种高毒性甚至剧毒物质一氧化碳、PM2.5、3.14苯并芘、单环芳香烃如戊苯与稠环芳香烃如萘类等物质，邻苯二甲酸酯类物质，以及己基苯酚、侧柏酮等物质，约占总量的 10.625％，长期接触可对人体产生不利影响。另一方面，艾烟也含有大量药用成分及生物活性成分、香料等，例如萜类、烷烃、酯、烯烃、醇、酮、醛、芳香烃类物质（主要包括桉油精、樟脑、桧脑等）。约占总量的 5.067％，许多具有抗菌、抗病毒、平喘、抗过敏、抗炎、镇痛、强心等生物学作用，可对人体产生一定的有益作用。

艾烟在较低浓度下可发挥其良性效应，有清除自由基和抗衰老、抗菌和抗病毒、改善免疫功能、改善微循环等作用。研究文献载明，当其浓度高于0.12g/L时，可以认为随着艾烟浓度的增加，细胞活力逐渐下降，表明这个浓度之上的艾烟冷凝物对细胞具有毒性作用。

艾烟无疑是艾灸发挥临床作用的重要物质基础之一，起作用途径与艾灸的光热辐射完全不同，更多局限于呼吸道吸入和穴位局部的皮肤吸收后，药物活性成分发挥作用。因此，保持艾灸室室内空气流通，加装高效排烟和空气净化装置，研发更高效率的碍眼局部过滤和吸附材料以及灸器，有效减少艾烟的污染和有毒有害物质的吸入，就显得十分重要，特别是对于长时间在艾灸室内工作的人员，做好安全防护，减少小颗粒物（PM10等）的吸入尤其重要。

艾烟自身的复杂性及其正负面评价、争论由来已久。艾灸过程中移动空气检测仪或者室内空气净化装置瞬间爆表，的确是不争的事实，这也是多年来针刺风行世界，而艾灸基本尚未走出国门的重要原因之一，我们新近完成的消费者深度调查结果亦表明，消费者对艾烟及其味道难以忍受的比例，要求改善的超过8成以上。因此对于艾烟“祛毒存益，减烟留香”既是是亟待破解的难题，也是创新进化的重点蓝海领域。但愿早日实现，不仅温通寒湿淤堵，而且能够“灸出异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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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传：吴周强，中医药研究员，高级健康管理师。荟聚48年生物医药全岗位工作经验，专注生命健康，聚焦创新创意。原创分享健康干货，敬请大家点赞、关注，评论必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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