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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的养生理论

时间: 2023-02-01 17:41:53

庄子的养生理论

庄子是战国时哲学家,宋国蒙邑(今安徽蒙城)人,所著《庄子》为道家经典著作之一。鲁迅评价其文章说:“汪洋辟阖,仪态万方,晚周诸子之作,莫能先也。”《庄子》的养生理论在《老子》基础上大加发挥,形成道家学派的养生理论体系。

倡导清静无为,忘我无欲 庄子极力提倡“清静无为”“无欲”。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他拒绝给楚威王当卿相。将老子的“少私寡欲”发展成“无欲”,并指出“忘我”才能“无欲”,才能真正“清静无为”获得养生之道,而尽其天年。

提倡认识自然、攫取自由 庄子认为,要认识自然,掌握自然规律,然后按照客观规律办事,就可能不受自然的摆布,就能攫取自由。养生就像庖丁解牛那样,找出规律,游刃有余,不受损伤,便可达到保身、全生、延长寿命的目的。

注重发展气功,动静结合 在养生方面,庄子十分注重气功的锻炼,他不仅提倡老子的静气功,强调吐故纳新,增强新陈代谢。还主张像彭祖那样动静结合,“吹嘘呼吸”“熊经鸟伸”,尤其是对彭祖调息与模仿禽兽动作的导引作了充分肯定,对后世影响极大,华佗五禽戏以及后来的八段锦、易筋经等,都受到了庄子的启发。

庄子的养生理论,除全面继承和发扬老子的观点外,在气功方面更是大有发展,对后世影响也至为深远。

庄子的养生论

庄子的养生论

庄子既主张乐天安命的人生,又谓吾人不必生乐死悲,似对于养生之道,漫不注意;其实不然。他在本书中特有《养生主》之作,而散见于他篇的养生言论,亦不一而足。老子“甘其食,美其服”的养生论,似是偏于形体的修养;杨子“可在乐生,可在逸身”的养生论,更是注重肉体的享乐;而庄子的养生论,则与他们异其趣致。他固不主张“以自苦为极”的人生,但亦看不出他有“长生不老”的期求;他的养生,是忽略于形体,而注重其精神的。他是求全其永在的生命,所谓永在的生命者,即超出形骸以外的生命,亦即是“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的生命。他于《养生主》篇开首说: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已而为知者,殆而已矣!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缘督以为经。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养亲,可以尽年。

这是他养生论的总纲,他这段话,有几点必须注意的:(一)养生之人,不可作知识上的追求,因为寿数是短促的,知识是无穷的,以短促的生命,追逐无穷的知识,不惟劳而无功,抑且徒增烦恼,足以为养生之敌。(二)养生之人,不可为善。因为善近名,自己便不得安闲,结果,能者多劳,亦是杀生之机。(三)养生之人,不可为恶。因为恶近刑,更不足以全其生命。(四)养生之人,当处之以虚,既不为恶,亦不为善;如此,则名固不至,刑亦不及,可得从容之余地,以全其生。果能一一做到,按血肉的体躯说,固可以保全无伤;按精神的生命说,亦可以与道同存;对自然的父母说,未曾残伤其肢体;对无穷的时间说,亦可以尽其天年。庄子养生的原则,即“缘督以为经”一语。督,中也,李桢云:“人身惟脊居中,督脉并脊里而上,故训中。”王夫之云:“身前之中脉曰任,身后之中脉曰督。”或云:“督,衣中缝也。”要皆取其严“中空”之义。缘督以为经,即顺其空虚而行,以为养生之常法。以故劳形焦思之事,为养生者的大戒。《齐物论》篇云:

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荥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人谓之不死,奚益?其形化,其心与之然,可不谓大哀乎!

这几句话,便是所谓养生者的大戒了。言人禀受形性以为人,虽然不即死亡,但若不知爱惜,与物相刃相靡,而莫之能止,终身劳苦,以至于形骸疲困,亦不见其成功,真是杀生之甚者。庄子于此而又提出一个“心”字,与“形”字相对,谓:“其形化,其心与之然。”直是与草木同腐,可哀孰甚?故他说:“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即可见其偏重精神的修养了。他在《养生主》篇,借庖丁为文惠君解牛的一段话说:

始臣之解牛之时,所见无非牛者。三年之后,未尝见全牛也。方今之时,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依乎天理,批大却,导大窾,因其固然。肢经肯綮之未尝,而况大軱乎?良庖岁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数千牛矣,而刀刃若新发于硎。彼节者有间,而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发于硎……

庖丁的“刀”,以喻善养生的人;牛的形体,以喻人类所处的环境。只要依乎天理,批大郤,导大窾,以无厚的刀刃,入有间的关节,自可十九年而刀刃若新发于硎。所以善于养生的人,也是循虚而行,于物无触,无求功于世,无嫁祸于人,亦不以智慧自炫,故能尽其天年,以全其生。反之,与物相刃相靡,或如良庖之岁更刀,或如族庖之月更刀,其钝锋挫刃,亦不过时间的问题,所谓“残形损生”则同。《庚桑楚》篇云:

全汝形,抱汝生,无使汝思虑营营。

是可见养生之人,当全形抱生,不应作知识上的追求了。《庚桑楚》篇又云:

卫生之经,能抱一乎?能勿失乎?能无ト筮而知吉凶乎?能止乎?能已乎?能舍诸人而求诸己乎?能翛然乎?能侗然乎?能儿子乎?儿子终日嗥而嗌不嗄,和之至也。终日握而手不掜,共其德也。终日视而目不瞚,偏不在外也。行不知所之,居不知所为,与物委蛇,而同其波,是卫生之经已。

这一段,论养生之道,颇为精深难解。抱一,守真不二也;勿失,自得其性也;无ト筮而知吉凶,言吉凶本自然之理,无待ト筮也;能止,即知止也;能已,即知足也;舍诸人而求诸己,言不为外物所役也;翛然,往来无系也;侗然,顺物无心也;儿子,即专气致柔,能婴儿也。嗌不嗄,任声之自出,不由喜怒也;握不掜,任手之自握,非独得也;视不瞚,任目之自视,非系于色也;行不知所之,信足自行,无所趋也;居不知所为,纵体自任,无所营也;与物委蛇而同其波,言与物顺行而同其波荡也。——此所谓养生之道。然此不过解释胸中凝滞罢了;至于至人之行,尚有更进乎此。庄子于同篇又云:

夫至人者,相与交食乎地,而交乐乎天。不以人物利害相撄,不相与为怪,不相与为谋,不相与为事,翛然而往,侗然而来,是谓卫生之经已。

交食乎地交乐乎天者,言自无成心,皆与物共也。不以人物利害相撄者,言不以俗累扰乱其心,自逍遥乎尘垢之外也。不相与为怪,不立异也;不相与为谋,不费思虑也;不相与为事,无所作为也。凡此,皆所以去真性之累,而为至人养生的常法。然必“身若槁木之枝,而心若死灰”,则死生无变于己,更有何祸福,更有何人灾呢?能如此,始可尽养生的能事。

六、庄子的处世态度

我们由种种方面看来,庄子是一位有出世思想的人。为什么富有出世思想的人,还讲究处世态度呢?须知庄子是具有出世思想,不一定离群索居,和矫情立异的隐士不同,和抛家舍业的僧侣不同。有些隐土僧侣,名为出世,未必脱尽利禄凡俗之思,是逆性而行,以名高自矫,适与自然的道体相违。庄子以为这样的出世,最不彻底;故他与《老子》著者一样,也是抱着和光同尘,与世无忤的态度。他的处世态度,有两句极要紧的话,就是《人间世》篇所说的:

形莫若就,心莫若和。

形莫若就,就是外面没有好过迁就人的,就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就是所谓“与物委蛇”,就是所谓“适应环境”。但只是形莫若就,则成了一味媚世的小人,成了一位狡猾之徒,又有何贵?故必须心莫若和。心地是和的,先立下和善的目的,则委曲婉转,以求必达。他接着又说:

就不欲入,和不欲出。形就而入,且为颠为灭,为崩为蹶;心和而出、且声为名,为妖为孽。

他虽说形莫若就,但不可堕溺其中,为环境所同化;虽说心莫若和,但不可显露锋芒,为他人所嫉视。于是他又说:

彼且为婴儿,亦与之为婴儿;彼且为无町畦,亦与之为无町畦:彼且为无崖 ,亦与之为无崖。达 之,入于无疵。

这便是他“形就心和”的解释了。盖庄子生当乱世.社会的分子复杂。弱者,固往往被人欺侮:而贤能者,亦有时被人嫉害。人与人之间,终日以诈相倾,竞斗权能。他既不肯离群索居,而又不愿与之俱化、所以不能不晦迹,而又具此超乎世俗的思想。他由是且倡过“以无用为用”的言论,这是处乱世比较聪明的法子。他于此举出种种譬喻,以说明无用之为用:

散木也,以为舟则沉,以为棺则速腐,以为器则速毁,以为则液横,以为柱则蠹。是不材之木也,无所可用故能若是之寿片。

这是一棵没有任何用处的树,用它做成船就会沉没,用它做成棺椁很快就会朽烂,用它做成器皿很快就会坏掉,用它做成屋门就会流出污浆,用它做成屋柱就会有蛙虫。这是不能成为材料的树,因为它不具备什么用处,所以才能如此长寿。

散木因为它的材质不适合做任何一样有用的东西,所以没有被砍伐。栎社树也是因为它的“无用”而存活了下来。“商之丘”的大木能存活下来就更加不可思议了,它之所以免遭斧斫,其“无用”还是其次的,重要的是它能产生使人“狂醒”的毒气。

这些都说明了无所为才能避免天折,才能逍遥自在。如果追求有用有为,就会有所羁绊,甚至会死亡。“夫梨桔柚,果之属,实熟则剥,剥则辱;大枝折,小枝泄。此以其能苦其生者也,故不终其天年而中道天,自接击于世俗者也。物莫不若是。”(《人间世事物因为有用而被使用,使用不当或得当都会给它带来悲惨的结局,得当的如“桂可食,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人间世》),不当的如“直木先伐,甘井先竭(《山木物尚且如此,人就更加危险了,只有无用才能避免危险。

“人之有痔病者”之所以免于“适河”,“支离疏者”之所以免受“大役”,都是因为其无用。所以庄子说“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知道了无用的用处之后,就能在有用的危险面前豁然开朗。“无用是保全自身的“大用”。

养生主——庄子的养生理念

        什么是养生?养生养的只有身体吗?不,在庄子的眼里,还有别的。

      做好事不要沾上名利,做坏事不要触犯刑法,以自然之理作为常法,就可以保全天性,可以奉养双亲,就可以颐养天年。是非、善恶、名刑等,都是社会文明的产物,不是生命本真的东西,甚至是对本真生命的诱导、压制。

      “近名”是“为善” 之必然,“近刑”是“为恶”之必然。怎么可能为善却不近名,为恶却不近刑呢?名,难道不也是一种刑罚吗?善、恶、名、刑,其实都是人的后天偏见。“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重点是“无”,消解一己的诚心,放下对善恶的偏见与执着,自然能够从“名”“刑”的枷锁中解脱。何况,“无涯”的求欲,也是由一己“诚心”所起。放下诚心,虚己以游世,这便是“缘督以为经”的养生之道。
        庄子开篇就说了残生害命的方式。第一种,“以有涯随无涯”,物我对立,使生命割裂。第二种,“善恶名刑”,社会道德对人的异化。那怎样养生?用正面来说是“缘督以为经”。用逍遥游的话来讲是“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用齐物论的话来讲是“和之以天倪,因之以曼衍。”

        “技”逐渐修成“道”。在《庖丁解牛》中,庖丁先是“目视”也就是所见无非全牛者。这是告诉我们要从大问题入手吗?不是。而是要把问题分解开来再看,也就是未尝见全牛也;只见肌理、骨节。这意味着庖丁虽然还是用眼睛看,但这时已经得心应手了。直到最后,“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依乎天理,因其固然,技经肯綮之未尝,以无厚入有间,游刃有余。”这时,庖丁不在凭借眼睛,而是凭借神。在他还是目视与心知识时,他只不过是从一个技术生涩的屠户到一个技术熟练的屠户。直到他能够依靠天理,不以目视,他才终于抵达了神的境界。

        如何面对生活中的问题?首先要先消除诚心。因为我们总是依靠感官,所以无法面对生活中的问题。然后只有去掉诚心才能认识到这个问题究竟是什么?遵循它的内部结构,在一点一点解决它。这就是养生了。

        但是,在《庖丁解牛》中,作者又说道“经肯綮之未尝,而况大軱乎。”这又是为什么呢?这生活里一定有筋结,有骨头,生活的智慧就是绕开它们,寻找可以让自己游刃有余的空隙地。这并不是回避问题,而是因为懂得养生之道,无诚心,因此能够虚己应物,依顺天理,因其固然。能够“以无厚入有间”。旧刀如新,正是说虚己应物顺道而为,则能保身全性。

      诚心,是天给予人的祝福与诅咒。因为诚心,我们难以看到本真的物,而只能看到诚心观察下的物。这其实也是一种启示:也许,最重要的并不是事实本来如何,而是在于我们如何理解事实。人至少还有一种绝对的自由——决定自己如何理解万物。

      生之痛苦,根源在于精神被肉体这一生命形态束缚。其实,死亡只不过是去外面旅游一圈,又回到了家里而已。肉体生,人成为人。肉体死,“人”非人。

      依乎天理,因其固然。无厚入有间,小心谨慎。这就是庄子养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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